岛内这场“台海防卫兵推”为何越描越黑？
岛内这场“台海防卫兵推”为何越描越黑？
岛内这场“台海防卫兵推”为何越描越黑？“只能(zhǐnéng)给后代留下革命传家宝”
■中国(zhōngguó)军网记者 陈竹青 刘福生 李昕芮
甘祖昌（左(zuǒ)）和甘公荣在田间劳动。受访者提供
甘公荣（左）和(hé)龚全珍的合影。受访者提供
不久前，我们来到江西省莲花县沿背(yánbèi)村。在这个青山绿水环绕、白墙红瓦满目的(de)秀美村庄里(lǐ)，我们见到了甘祖昌、龚全珍夫妇的三女儿(nǚér)：甘公荣。通过她的讲述，我们被这个家庭质朴而动人的家风深深感动。
甘公荣18岁时，才知道(zhīdào)父亲是一位将军。
在当地，有农历六月初六晒衣袍的习俗。那年六月初六，一件崭新的军装在一些补了又补的衣服中分外显眼。甘祖昌说，这件军装是1955年授衔时(shí)，他穿的将军礼服。甘公荣很惊讶，她很难把(bǎ)眼前这个干起活很卖力(màilì)、生活中很节俭，甚至有点“不讲(jiǎng)亲情”的农民父亲(fùqīn)，和“开国将军”联系在一起。
甘祖昌1926年投身革命，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参加过第一至(zhì)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和二万五千里长征。抗日战争时期(shíqī)，转战华北，征战湘粤；解放战争(jiěfàngzhànzhēng)时期，出(chū)秦入陇，穿戈壁进新疆。身经百战的他(tā)，头部受过3次重伤。1951年遭遇车祸后，他自觉身体条件无法胜任工作岗位，先后3次向(xiàng)上级递交报告，要求回乡务农。1957年8月，甘祖昌领着全家回到老家。
在甘公荣的印象里，父亲对家人很“抠门”。小时候，全家人(quánjiārén)衣服的布料，都是用1角7分钱一尺的白龙头细布做的，再自己染成蓝色、黑色。要是(yàoshì)衣服穿起来小了，就(jiù)将长袖改成短袖、将短袖改成汗巾，实在(shízài)不能穿了，就用来纳鞋底。
有条旧毛裤，甘祖昌穿着它，从南泥湾到新疆(xīnjiāng)，又从新疆回到江西老家。这条毛裤上，补丁摞补丁，尤其是屁股和膝盖等(děng)地方，全是五颜六色的布(bù)。
一次，龚全珍将这条毛裤洗(xǐ)了晒在外面，村里几个人见了哈哈大笑，打趣道：“你这是条‘八卦(bāguà)裤’啊。”
甘祖昌听后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别看这条裤子旧，穿上它(tā)，经常想起革命烈士，想起过去的苦难生活。所以啊，再(zài)破也不能丢！”
那天，在沿背村的甘祖昌故居，我们(wǒmen)看到了一面独特的双色墙，半壁灰黄、半壁赭红。沿着墙壁缝隙细细摩挲，我们触到(chùdào)了另一个故事。
刚回老家时，甘祖昌全家20多口人合住在一栋老房子(fángzi)里。到了1961年(nián)，老房子实在住不下了，甘祖昌便买了木料、瓦片，自己打砖烧窑，准备在老房子边上盖新房。泥水匠说：“你家人口(rénkǒu)多，要盖就盖大一点，房间的长宽至少要一丈。”甘祖昌却说：“要节约，不要(búyào)这么(zhème)大，够住就行。”盖房时，听说集体(jítǐ)建(jiàn)粮食仓库还缺少木材，他二话不说，把盖房的木材给了生产队建仓库。结果他家房子只建了左边一半，右边一半拖到1965年才盖好。
“大家争着要的东西，我们不要(búyào)；人家不要的，我们要。”甘祖昌经常说，宁可自己吃亏，也不让(bùràng)别人吃亏。
1974年，甘公荣初中毕业了。当时(dāngshí)，全县初中毕业生中有三分之一学生能够被推荐升入高中(gāozhōng)。甘公荣在学校里学习成绩好，思想进步。班主任家访时说，学校已将她列入第一批推荐上(shàng)高中的名单里。
“谢谢(xièxiè)老师的好意。”甘祖昌(gānzǔchāng)笑着回绝，“既然大家都争着上高中，就把我家公荣的名额让给他们吧。”
“做你的女儿就得吃亏(chīkuī)吗(ma)？”老师走后，甘公荣满腹委屈地向父亲质问。
甘祖昌(gānzǔchāng)沉默了片刻，起身拿出了一双布鞋。他缓缓地说：“这是战友牺牲前交给我的。他临终时嘱托，一定要胜利，让(ràng)(ràng)老百姓过上好生活。先烈们为了人民能过上好日子，连命都(dōu)不要了。如果是通过考试上高中，你能考上，就去读。推荐的话，那就把名额让出来！”
时隔多年提起此事，甘公荣依旧动容(dòngróng)：“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，我不再计较为什么父亲(fùqīn)总不能成全儿女的心愿，也越来越理解父亲那句‘只能(zhǐnéng)给后代留下革命传家宝，不能留下安乐窝’的含义。”
回乡后，甘祖昌(gānzǔchāng)带领乡亲们修建了水库、水电站、公路、桥梁等，每月的(de)工资，几乎都用来支援当地建设和接济困难群众。“要挑老红军的担子，不摆老干部的架子。”甘祖昌这句话(huà)，让甘公荣兄妹几人(jǐrén)铭记在心。
“我母亲会说流利的普通话，几乎没有(méiyǒu)时间做家务，挑水的姿势很奇怪，晃晃悠悠总把水洒出来……”甘公荣年(nián)幼时，觉得母亲龚全珍是个“不(bù)合格”的农民，也是个“不称职”的母亲。
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7个月大时，龚全珍(gōngquánzhēn)就返回几十里外的学校继续教书，一周回一次家。之后的许多年，在(zài)母女俩有限的相处时间里，龚全珍常说的一句话是“你要听爸爸的话”，常做的一件事是检查兄妹几人的功课(gōngkè)。甘公荣总是还没适应母亲回家，她就又走了。
出生于山东烟台、毕业于西北大学教育系的龚全珍(gōngquánzhēn)，一出校门就参加了解放军，后在(zài)新疆一所(yīsuǒ)学校当老师。1957年，甘祖昌回乡务农，34岁的龚全珍相随而归。
1995年，已经72岁(suì)的(de)龚全珍担任莲花县“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”第一任主任，之后(zhīhòu)便一直为关心、教育、培养青少年(qīngshàonián)健康成长而忙碌。2011年，龚全珍在莲花县琴亭镇金城社区成立“龚全珍工作室”，服务社区、服务群众。她常说：“当农民我(wǒ)不合格，但老甘艰苦奋斗、无私奉献、淡泊名利的精神我可以学。”
甘公荣回忆(huíyì)，小时(shí)候，他们兄妹几人平时从没有零花钱，就算到了过年时都没有压岁钱。母亲总说，你们吃住在家里，不能养成乱花钱的(de)习惯。
有一次，甘公荣看到同村小姐妹买布料(bùliào)做新衣服，她也到生产队领取了用工分(gōngfēn)挣来的钱，买了一块布料送给(sònggěi)母亲。回到家，她兴冲冲地拿给母亲，没想到却遭到批评：“在生活上我们不能和别人攀比，永远要保持艰苦朴素(jiānkǔpǔsù)、勤俭节约的作风。”
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说，母亲外出开展革命传统和理想信念教育时，拒绝车接车送，从不接受学校或(huò)单位安排的招待，经常自带馒头，就(jiù)着白开水作为午餐。
“有病(yǒubìng)时不住特殊病房；逝世后，生前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作为我此生最后的党费……”这是(shì)龚全珍向党组织递交的承诺书。第四届全国(quánguó)道德模范、全国优秀共产党员、“最美奋斗者”……这些荣誉，是对龚全珍永葆共产党员本色(běnsè)的褒奖。
对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来说，成长是一个逐渐理解父母的过程。
父亲去世后，甘公荣把母亲(mǔqīn)接来同住。时常有学生(xuéshēng)从外地回来看望龚全珍，谈起龚全珍如何用心关爱他们。起初，甘公荣总会想起(xiǎngqǐ)，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被母亲“忽视”的那些时光。
2013年，甘公荣开始帮母亲整理日记。她第一次窥见了很多浸润在日常、埋藏(máicáng)在心底的母爱。有一次，大姐甘平荣病了，母亲这样写道：“平荣吃了早饭去(qù)上班，没有发病，我的心也就放下来了。我情愿少活(shǎohuó)十年，也要(yào)换孩子一天的健康。”
2019年，甘公荣被评为全国工商银行系统“十佳(shíjiā)储蓄员”，前往北京受奖。那天，她下飞机(fēijī)后，看到繁华的首都，不禁想起了(le)母亲：“妈妈是一位伟大的女性，她曾有机会走出来，却一直扎根在(zài)莲花县，无私奉献了一辈子。”
父母像镜子一样，为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照亮了丰盈的精神世界，也映照出超越物质追求的人生(rénshēng)可能。受他们影响(yǐngxiǎng)，甘公荣很早就开始参与志愿服务。上世纪90年代，在(zài)银行当储蓄员的甘公荣得知，中学生李建平的家庭条件非常困难，没有钱交学费。她每月从几百元的工资里(lǐ)，拿出100元资助李建平，一直到他中专毕业、分配工作。
看着母亲给别的(biéde)孩子买衣服、文具，甘公荣的儿子金锋心里有些不平衡：“你给他们买，不给我(wǒ)买。我是不是你亲生的？”
听着这话，甘公荣扑哧(pūchī)一下笑了出来。那一刻，她好像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(zìjǐ)。她选了一个周末，带着儿子来到李建平家。金锋(jīnfēng)在那个家徒四壁的房子里看了很久，离开后红着眼圈对甘公荣说：“妈妈，我不怪你(nǐ)了。”继李建平之后，甘公荣几乎每年都会资助2名(míng)家庭困难学生。此外，家乡修建水利设施、乡村道路建设，她都习惯性地捐款。
甘公荣有个(yǒugè)棕色的帆布挎包，陪伴她多年，边角处有些开线，隐约能看到她用同色的线仔细缝好的痕迹(hénjì)。挎包的带子因为(yīnwèi)常年使用而变得柔软发亮，上面还留着(zhe)几处(jǐchù)洗不掉的墨渍。“从小，我就对父母艰苦朴素的作风耳濡目染。”她笑着说，“能吃饱穿暖就很好了，要那么多干什么？父亲说了，钱财要用在刀刃上。”
从储蓄员的岗位上退休后，甘公荣便(biàn)成为母亲的“左膀右臂”。她陪着母亲宣讲(xuānjiǎng)革命故事，帮助成立“龚全珍工作室”“龚全珍爱心救助协会”。如今，全县已有185个“龚全珍工作室”，5000多名志愿(zhìyuàn)者。2019年5月，甘公荣牵头成立“莲花县坊楼镇田垅巾帼志愿服务队(fúwùduì)(fúwùduì)”。6年来，服务队伍不断壮大，在高洲乡、路口镇等(děng)乡镇也(yě)成立巾帼志愿服务队，人数有4000多人。甘公荣先后获得全国道德模范、全国三八红旗手标兵、全国劳动模范等荣誉。
后来，与甘公荣同行的人越来越多。她的儿子和(hé)(hé)儿媳、外甥(wàishēng)和外甥媳妇、侄子侄女都加入了(le)志愿者队伍。儿媳贺娟常被江西甘祖昌干部学院邀请前去授课，讲述甘祖昌和龚全珍的故事，受到学员好评。她说：“我和外婆生活了15年，她常说党和国家给了她莫大的荣誉，自己做的远远不够，总(zǒng)想着能再帮别人做些什么。”
那天，我们(wǒmen)久久注视着甘祖昌和龚全珍的(de)铜像，仿佛能感受其中不一样的温度——
甘祖昌的(de)汗衫褶皱里，带着田间地头的泥土气息，微微(wēiwēi)前倾的身姿凝固成倾听的姿态；龚全珍手中的书本仿佛要随风翻动，眼角细密的纹路里，流淌(liútǎng)着数十载烛照芳华沉淀的慈祥。
甘祖昌和龚全珍夫妇俩铜像周围(zhōuwéi)，生长着一簇簇蒲公英。微风(wēifēng)吹过，蒲公英仿佛带着他们的故事，飞向了远方。
（本文采访得到莲花县委宣传部的支持(zhīchí)）
更(gèng)多精彩资讯请在应用市场下载(xiàzài)“央广网”客户端。欢迎(huānyíng)提供新闻线索(xīnwénxiànsuǒ)，24小时报料热线400-800-0088；消费者也可通过央广网“啄木鸟消费者投诉平台”线上投诉。版权声明：本文章版权归属央广网所有，未经授权不得转载。转载请联系：cnrbanquan@cnr.cn，不尊重原创的(de)行为我们将追究责任。
“只能(zhǐnéng)给后代留下革命传家宝”
■中国(zhōngguó)军网记者 陈竹青 刘福生 李昕芮
甘祖昌（左(zuǒ)）和甘公荣在田间劳动。受访者提供
甘公荣（左）和(hé)龚全珍的合影。受访者提供
不久前，我们来到江西省莲花县沿背(yánbèi)村。在这个青山绿水环绕、白墙红瓦满目的(de)秀美村庄里(lǐ)，我们见到了甘祖昌、龚全珍夫妇的三女儿(nǚér)：甘公荣。通过她的讲述，我们被这个家庭质朴而动人的家风深深感动。
甘公荣18岁时，才知道(zhīdào)父亲是一位将军。
在当地，有农历六月初六晒衣袍的习俗。那年六月初六，一件崭新的军装在一些补了又补的衣服中分外显眼。甘祖昌说，这件军装是1955年授衔时(shí)，他穿的将军礼服。甘公荣很惊讶，她很难把(bǎ)眼前这个干起活很卖力(màilì)、生活中很节俭，甚至有点“不讲(jiǎng)亲情”的农民父亲(fùqīn)，和“开国将军”联系在一起。
甘祖昌1926年投身革命，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参加过第一至(zhì)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和二万五千里长征。抗日战争时期(shíqī)，转战华北，征战湘粤；解放战争(jiěfàngzhànzhēng)时期，出(chū)秦入陇，穿戈壁进新疆。身经百战的他(tā)，头部受过3次重伤。1951年遭遇车祸后，他自觉身体条件无法胜任工作岗位，先后3次向(xiàng)上级递交报告，要求回乡务农。1957年8月，甘祖昌领着全家回到老家。
在甘公荣的印象里，父亲对家人很“抠门”。小时候，全家人(quánjiārén)衣服的布料，都是用1角7分钱一尺的白龙头细布做的，再自己染成蓝色、黑色。要是(yàoshì)衣服穿起来小了，就(jiù)将长袖改成短袖、将短袖改成汗巾，实在(shízài)不能穿了，就用来纳鞋底。
有条旧毛裤，甘祖昌穿着它，从南泥湾到新疆(xīnjiāng)，又从新疆回到江西老家。这条毛裤上，补丁摞补丁，尤其是屁股和膝盖等(děng)地方，全是五颜六色的布(bù)。
一次，龚全珍将这条毛裤洗(xǐ)了晒在外面，村里几个人见了哈哈大笑，打趣道：“你这是条‘八卦(bāguà)裤’啊。”
甘祖昌听后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别看这条裤子旧，穿上它(tā)，经常想起革命烈士，想起过去的苦难生活。所以啊，再(zài)破也不能丢！”
那天，在沿背村的甘祖昌故居，我们(wǒmen)看到了一面独特的双色墙，半壁灰黄、半壁赭红。沿着墙壁缝隙细细摩挲，我们触到(chùdào)了另一个故事。
刚回老家时，甘祖昌全家20多口人合住在一栋老房子(fángzi)里。到了1961年(nián)，老房子实在住不下了，甘祖昌便买了木料、瓦片，自己打砖烧窑，准备在老房子边上盖新房。泥水匠说：“你家人口(rénkǒu)多，要盖就盖大一点，房间的长宽至少要一丈。”甘祖昌却说：“要节约，不要(búyào)这么(zhème)大，够住就行。”盖房时，听说集体(jítǐ)建(jiàn)粮食仓库还缺少木材，他二话不说，把盖房的木材给了生产队建仓库。结果他家房子只建了左边一半，右边一半拖到1965年才盖好。
“大家争着要的东西，我们不要(búyào)；人家不要的，我们要。”甘祖昌经常说，宁可自己吃亏，也不让(bùràng)别人吃亏。
1974年，甘公荣初中毕业了。当时(dāngshí)，全县初中毕业生中有三分之一学生能够被推荐升入高中(gāozhōng)。甘公荣在学校里学习成绩好，思想进步。班主任家访时说，学校已将她列入第一批推荐上(shàng)高中的名单里。
“谢谢(xièxiè)老师的好意。”甘祖昌(gānzǔchāng)笑着回绝，“既然大家都争着上高中，就把我家公荣的名额让给他们吧。”
“做你的女儿就得吃亏(chīkuī)吗(ma)？”老师走后，甘公荣满腹委屈地向父亲质问。
甘祖昌(gānzǔchāng)沉默了片刻，起身拿出了一双布鞋。他缓缓地说：“这是战友牺牲前交给我的。他临终时嘱托，一定要胜利，让(ràng)(ràng)老百姓过上好生活。先烈们为了人民能过上好日子，连命都(dōu)不要了。如果是通过考试上高中，你能考上，就去读。推荐的话，那就把名额让出来！”
时隔多年提起此事，甘公荣依旧动容(dòngróng)：“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，我不再计较为什么父亲(fùqīn)总不能成全儿女的心愿，也越来越理解父亲那句‘只能(zhǐnéng)给后代留下革命传家宝，不能留下安乐窝’的含义。”
回乡后，甘祖昌(gānzǔchāng)带领乡亲们修建了水库、水电站、公路、桥梁等，每月的(de)工资，几乎都用来支援当地建设和接济困难群众。“要挑老红军的担子，不摆老干部的架子。”甘祖昌这句话(huà)，让甘公荣兄妹几人(jǐrén)铭记在心。
“我母亲会说流利的普通话，几乎没有(méiyǒu)时间做家务，挑水的姿势很奇怪，晃晃悠悠总把水洒出来……”甘公荣年(nián)幼时，觉得母亲龚全珍是个“不(bù)合格”的农民，也是个“不称职”的母亲。
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7个月大时，龚全珍(gōngquánzhēn)就返回几十里外的学校继续教书，一周回一次家。之后的许多年，在(zài)母女俩有限的相处时间里，龚全珍常说的一句话是“你要听爸爸的话”，常做的一件事是检查兄妹几人的功课(gōngkè)。甘公荣总是还没适应母亲回家，她就又走了。
出生于山东烟台、毕业于西北大学教育系的龚全珍(gōngquánzhēn)，一出校门就参加了解放军，后在(zài)新疆一所(yīsuǒ)学校当老师。1957年，甘祖昌回乡务农，34岁的龚全珍相随而归。
1995年，已经72岁(suì)的(de)龚全珍担任莲花县“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”第一任主任，之后(zhīhòu)便一直为关心、教育、培养青少年(qīngshàonián)健康成长而忙碌。2011年，龚全珍在莲花县琴亭镇金城社区成立“龚全珍工作室”，服务社区、服务群众。她常说：“当农民我(wǒ)不合格，但老甘艰苦奋斗、无私奉献、淡泊名利的精神我可以学。”
甘公荣回忆(huíyì)，小时(shí)候，他们兄妹几人平时从没有零花钱，就算到了过年时都没有压岁钱。母亲总说，你们吃住在家里，不能养成乱花钱的(de)习惯。
有一次，甘公荣看到同村小姐妹买布料(bùliào)做新衣服，她也到生产队领取了用工分(gōngfēn)挣来的钱，买了一块布料送给(sònggěi)母亲。回到家，她兴冲冲地拿给母亲，没想到却遭到批评：“在生活上我们不能和别人攀比，永远要保持艰苦朴素(jiānkǔpǔsù)、勤俭节约的作风。”
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说，母亲外出开展革命传统和理想信念教育时，拒绝车接车送，从不接受学校或(huò)单位安排的招待，经常自带馒头，就(jiù)着白开水作为午餐。
“有病(yǒubìng)时不住特殊病房；逝世后，生前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作为我此生最后的党费……”这是(shì)龚全珍向党组织递交的承诺书。第四届全国(quánguó)道德模范、全国优秀共产党员、“最美奋斗者”……这些荣誉，是对龚全珍永葆共产党员本色(běnsè)的褒奖。
对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来说，成长是一个逐渐理解父母的过程。
父亲去世后，甘公荣把母亲(mǔqīn)接来同住。时常有学生(xuéshēng)从外地回来看望龚全珍，谈起龚全珍如何用心关爱他们。起初，甘公荣总会想起(xiǎngqǐ)，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被母亲“忽视”的那些时光。
2013年，甘公荣开始帮母亲整理日记。她第一次窥见了很多浸润在日常、埋藏(máicáng)在心底的母爱。有一次，大姐甘平荣病了，母亲这样写道：“平荣吃了早饭去(qù)上班，没有发病，我的心也就放下来了。我情愿少活(shǎohuó)十年，也要(yào)换孩子一天的健康。”
2019年，甘公荣被评为全国工商银行系统“十佳(shíjiā)储蓄员”，前往北京受奖。那天，她下飞机(fēijī)后，看到繁华的首都，不禁想起了(le)母亲：“妈妈是一位伟大的女性，她曾有机会走出来，却一直扎根在(zài)莲花县，无私奉献了一辈子。”
父母像镜子一样，为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照亮了丰盈的精神世界，也映照出超越物质追求的人生(rénshēng)可能。受他们影响(yǐngxiǎng)，甘公荣很早就开始参与志愿服务。上世纪90年代，在(zài)银行当储蓄员的甘公荣得知，中学生李建平的家庭条件非常困难，没有钱交学费。她每月从几百元的工资里(lǐ)，拿出100元资助李建平，一直到他中专毕业、分配工作。
看着母亲给别的(biéde)孩子买衣服、文具，甘公荣的儿子金锋心里有些不平衡：“你给他们买，不给我(wǒ)买。我是不是你亲生的？”
听着这话，甘公荣扑哧(pūchī)一下笑了出来。那一刻，她好像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(zìjǐ)。她选了一个周末，带着儿子来到李建平家。金锋(jīnfēng)在那个家徒四壁的房子里看了很久，离开后红着眼圈对甘公荣说：“妈妈，我不怪你(nǐ)了。”继李建平之后，甘公荣几乎每年都会资助2名(míng)家庭困难学生。此外，家乡修建水利设施、乡村道路建设，她都习惯性地捐款。
甘公荣有个(yǒugè)棕色的帆布挎包，陪伴她多年，边角处有些开线，隐约能看到她用同色的线仔细缝好的痕迹(hénjì)。挎包的带子因为(yīnwèi)常年使用而变得柔软发亮，上面还留着(zhe)几处(jǐchù)洗不掉的墨渍。“从小，我就对父母艰苦朴素的作风耳濡目染。”她笑着说，“能吃饱穿暖就很好了，要那么多干什么？父亲说了，钱财要用在刀刃上。”
从储蓄员的岗位上退休后，甘公荣便(biàn)成为母亲的“左膀右臂”。她陪着母亲宣讲(xuānjiǎng)革命故事，帮助成立“龚全珍工作室”“龚全珍爱心救助协会”。如今，全县已有185个“龚全珍工作室”，5000多名志愿(zhìyuàn)者。2019年5月，甘公荣牵头成立“莲花县坊楼镇田垅巾帼志愿服务队(fúwùduì)(fúwùduì)”。6年来，服务队伍不断壮大，在高洲乡、路口镇等(děng)乡镇也(yě)成立巾帼志愿服务队，人数有4000多人。甘公荣先后获得全国道德模范、全国三八红旗手标兵、全国劳动模范等荣誉。
后来，与甘公荣同行的人越来越多。她的儿子和(hé)(hé)儿媳、外甥(wàishēng)和外甥媳妇、侄子侄女都加入了(le)志愿者队伍。儿媳贺娟常被江西甘祖昌干部学院邀请前去授课，讲述甘祖昌和龚全珍的故事，受到学员好评。她说：“我和外婆生活了15年，她常说党和国家给了她莫大的荣誉，自己做的远远不够，总(zǒng)想着能再帮别人做些什么。”
那天，我们(wǒmen)久久注视着甘祖昌和龚全珍的(de)铜像，仿佛能感受其中不一样的温度——
甘祖昌的(de)汗衫褶皱里，带着田间地头的泥土气息，微微(wēiwēi)前倾的身姿凝固成倾听的姿态；龚全珍手中的书本仿佛要随风翻动，眼角细密的纹路里，流淌(liútǎng)着数十载烛照芳华沉淀的慈祥。
甘祖昌和龚全珍夫妇俩铜像周围(zhōuwéi)，生长着一簇簇蒲公英。微风(wēifēng)吹过，蒲公英仿佛带着他们的故事，飞向了远方。
（本文采访得到莲花县委宣传部的支持(zhīchí)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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甘祖昌（左(zuǒ)）和甘公荣在田间劳动。受访者提供
甘公荣（左）和(hé)龚全珍的合影。受访者提供
不久前，我们来到江西省莲花县沿背(yánbèi)村。在这个青山绿水环绕、白墙红瓦满目的(de)秀美村庄里(lǐ)，我们见到了甘祖昌、龚全珍夫妇的三女儿(nǚér)：甘公荣。通过她的讲述，我们被这个家庭质朴而动人的家风深深感动。
甘公荣18岁时，才知道(zhīdào)父亲是一位将军。
在当地，有农历六月初六晒衣袍的习俗。那年六月初六，一件崭新的军装在一些补了又补的衣服中分外显眼。甘祖昌说，这件军装是1955年授衔时(shí)，他穿的将军礼服。甘公荣很惊讶，她很难把(bǎ)眼前这个干起活很卖力(màilì)、生活中很节俭，甚至有点“不讲(jiǎng)亲情”的农民父亲(fùqīn)，和“开国将军”联系在一起。
甘祖昌1926年投身革命，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参加过第一至(zhì)第五次反“围剿”和二万五千里长征。抗日战争时期(shíqī)，转战华北，征战湘粤；解放战争(jiěfàngzhànzhēng)时期，出(chū)秦入陇，穿戈壁进新疆。身经百战的他(tā)，头部受过3次重伤。1951年遭遇车祸后，他自觉身体条件无法胜任工作岗位，先后3次向(xiàng)上级递交报告，要求回乡务农。1957年8月，甘祖昌领着全家回到老家。
在甘公荣的印象里，父亲对家人很“抠门”。小时候，全家人(quánjiārén)衣服的布料，都是用1角7分钱一尺的白龙头细布做的，再自己染成蓝色、黑色。要是(yàoshì)衣服穿起来小了，就(jiù)将长袖改成短袖、将短袖改成汗巾，实在(shízài)不能穿了，就用来纳鞋底。
有条旧毛裤，甘祖昌穿着它，从南泥湾到新疆(xīnjiāng)，又从新疆回到江西老家。这条毛裤上，补丁摞补丁，尤其是屁股和膝盖等(děng)地方，全是五颜六色的布(bù)。
一次，龚全珍将这条毛裤洗(xǐ)了晒在外面，村里几个人见了哈哈大笑，打趣道：“你这是条‘八卦(bāguà)裤’啊。”
甘祖昌听后，意味深长地说：“别看这条裤子旧，穿上它(tā)，经常想起革命烈士，想起过去的苦难生活。所以啊，再(zài)破也不能丢！”
那天，在沿背村的甘祖昌故居，我们(wǒmen)看到了一面独特的双色墙，半壁灰黄、半壁赭红。沿着墙壁缝隙细细摩挲，我们触到(chùdào)了另一个故事。
刚回老家时，甘祖昌全家20多口人合住在一栋老房子(fángzi)里。到了1961年(nián)，老房子实在住不下了，甘祖昌便买了木料、瓦片，自己打砖烧窑，准备在老房子边上盖新房。泥水匠说：“你家人口(rénkǒu)多，要盖就盖大一点，房间的长宽至少要一丈。”甘祖昌却说：“要节约，不要(búyào)这么(zhème)大，够住就行。”盖房时，听说集体(jítǐ)建(jiàn)粮食仓库还缺少木材，他二话不说，把盖房的木材给了生产队建仓库。结果他家房子只建了左边一半，右边一半拖到1965年才盖好。
“大家争着要的东西，我们不要(búyào)；人家不要的，我们要。”甘祖昌经常说，宁可自己吃亏，也不让(bùràng)别人吃亏。
1974年，甘公荣初中毕业了。当时(dāngshí)，全县初中毕业生中有三分之一学生能够被推荐升入高中(gāozhōng)。甘公荣在学校里学习成绩好，思想进步。班主任家访时说，学校已将她列入第一批推荐上(shàng)高中的名单里。
“谢谢(xièxiè)老师的好意。”甘祖昌(gānzǔchāng)笑着回绝，“既然大家都争着上高中，就把我家公荣的名额让给他们吧。”
“做你的女儿就得吃亏(chīkuī)吗(ma)？”老师走后，甘公荣满腹委屈地向父亲质问。
甘祖昌(gānzǔchāng)沉默了片刻，起身拿出了一双布鞋。他缓缓地说：“这是战友牺牲前交给我的。他临终时嘱托，一定要胜利，让(ràng)(ràng)老百姓过上好生活。先烈们为了人民能过上好日子，连命都(dōu)不要了。如果是通过考试上高中，你能考上，就去读。推荐的话，那就把名额让出来！”
时隔多年提起此事，甘公荣依旧动容(dòngróng)：“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，我不再计较为什么父亲(fùqīn)总不能成全儿女的心愿，也越来越理解父亲那句‘只能(zhǐnéng)给后代留下革命传家宝，不能留下安乐窝’的含义。”
回乡后，甘祖昌(gānzǔchāng)带领乡亲们修建了水库、水电站、公路、桥梁等，每月的(de)工资，几乎都用来支援当地建设和接济困难群众。“要挑老红军的担子，不摆老干部的架子。”甘祖昌这句话(huà)，让甘公荣兄妹几人(jǐrén)铭记在心。
“我母亲会说流利的普通话，几乎没有(méiyǒu)时间做家务，挑水的姿势很奇怪，晃晃悠悠总把水洒出来……”甘公荣年(nián)幼时，觉得母亲龚全珍是个“不(bù)合格”的农民，也是个“不称职”的母亲。
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7个月大时，龚全珍(gōngquánzhēn)就返回几十里外的学校继续教书，一周回一次家。之后的许多年，在(zài)母女俩有限的相处时间里，龚全珍常说的一句话是“你要听爸爸的话”，常做的一件事是检查兄妹几人的功课(gōngkè)。甘公荣总是还没适应母亲回家，她就又走了。
出生于山东烟台、毕业于西北大学教育系的龚全珍(gōngquánzhēn)，一出校门就参加了解放军，后在(zài)新疆一所(yīsuǒ)学校当老师。1957年，甘祖昌回乡务农，34岁的龚全珍相随而归。
1995年，已经72岁(suì)的(de)龚全珍担任莲花县“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”第一任主任，之后(zhīhòu)便一直为关心、教育、培养青少年(qīngshàonián)健康成长而忙碌。2011年，龚全珍在莲花县琴亭镇金城社区成立“龚全珍工作室”，服务社区、服务群众。她常说：“当农民我(wǒ)不合格，但老甘艰苦奋斗、无私奉献、淡泊名利的精神我可以学。”
甘公荣回忆(huíyì)，小时(shí)候，他们兄妹几人平时从没有零花钱，就算到了过年时都没有压岁钱。母亲总说，你们吃住在家里，不能养成乱花钱的(de)习惯。
有一次，甘公荣看到同村小姐妹买布料(bùliào)做新衣服，她也到生产队领取了用工分(gōngfēn)挣来的钱，买了一块布料送给(sònggěi)母亲。回到家，她兴冲冲地拿给母亲，没想到却遭到批评：“在生活上我们不能和别人攀比，永远要保持艰苦朴素(jiānkǔpǔsù)、勤俭节约的作风。”
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说，母亲外出开展革命传统和理想信念教育时，拒绝车接车送，从不接受学校或(huò)单位安排的招待，经常自带馒头，就(jiù)着白开水作为午餐。
“有病(yǒubìng)时不住特殊病房；逝世后，生前最后一个月的工资作为我此生最后的党费……”这是(shì)龚全珍向党组织递交的承诺书。第四届全国(quánguó)道德模范、全国优秀共产党员、“最美奋斗者”……这些荣誉，是对龚全珍永葆共产党员本色(běnsè)的褒奖。
对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来说，成长是一个逐渐理解父母的过程。
父亲去世后，甘公荣把母亲(mǔqīn)接来同住。时常有学生(xuéshēng)从外地回来看望龚全珍，谈起龚全珍如何用心关爱他们。起初，甘公荣总会想起(xiǎngqǐ)，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被母亲“忽视”的那些时光。
2013年，甘公荣开始帮母亲整理日记。她第一次窥见了很多浸润在日常、埋藏(máicáng)在心底的母爱。有一次，大姐甘平荣病了，母亲这样写道：“平荣吃了早饭去(qù)上班，没有发病，我的心也就放下来了。我情愿少活(shǎohuó)十年，也要(yào)换孩子一天的健康。”
2019年，甘公荣被评为全国工商银行系统“十佳(shíjiā)储蓄员”，前往北京受奖。那天，她下飞机(fēijī)后，看到繁华的首都，不禁想起了(le)母亲：“妈妈是一位伟大的女性，她曾有机会走出来，却一直扎根在(zài)莲花县，无私奉献了一辈子。”
父母像镜子一样，为甘公荣(gāngōngróng)照亮了丰盈的精神世界，也映照出超越物质追求的人生(rénshēng)可能。受他们影响(yǐngxiǎng)，甘公荣很早就开始参与志愿服务。上世纪90年代，在(zài)银行当储蓄员的甘公荣得知，中学生李建平的家庭条件非常困难，没有钱交学费。她每月从几百元的工资里(lǐ)，拿出100元资助李建平，一直到他中专毕业、分配工作。
看着母亲给别的(biéde)孩子买衣服、文具，甘公荣的儿子金锋心里有些不平衡：“你给他们买，不给我(wǒ)买。我是不是你亲生的？”
听着这话，甘公荣扑哧(pūchī)一下笑了出来。那一刻，她好像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(zìjǐ)。她选了一个周末，带着儿子来到李建平家。金锋(jīnfēng)在那个家徒四壁的房子里看了很久，离开后红着眼圈对甘公荣说：“妈妈，我不怪你(nǐ)了。”继李建平之后，甘公荣几乎每年都会资助2名(míng)家庭困难学生。此外，家乡修建水利设施、乡村道路建设，她都习惯性地捐款。
甘公荣有个(yǒugè)棕色的帆布挎包，陪伴她多年，边角处有些开线，隐约能看到她用同色的线仔细缝好的痕迹(hénjì)。挎包的带子因为(yīnwèi)常年使用而变得柔软发亮，上面还留着(zhe)几处(jǐchù)洗不掉的墨渍。“从小，我就对父母艰苦朴素的作风耳濡目染。”她笑着说，“能吃饱穿暖就很好了，要那么多干什么？父亲说了，钱财要用在刀刃上。”
从储蓄员的岗位上退休后，甘公荣便(biàn)成为母亲的“左膀右臂”。她陪着母亲宣讲(xuānjiǎng)革命故事，帮助成立“龚全珍工作室”“龚全珍爱心救助协会”。如今，全县已有185个“龚全珍工作室”，5000多名志愿(zhìyuàn)者。2019年5月，甘公荣牵头成立“莲花县坊楼镇田垅巾帼志愿服务队(fúwùduì)(fúwùduì)”。6年来，服务队伍不断壮大，在高洲乡、路口镇等(děng)乡镇也(yě)成立巾帼志愿服务队，人数有4000多人。甘公荣先后获得全国道德模范、全国三八红旗手标兵、全国劳动模范等荣誉。
后来，与甘公荣同行的人越来越多。她的儿子和(hé)(hé)儿媳、外甥(wàishēng)和外甥媳妇、侄子侄女都加入了(le)志愿者队伍。儿媳贺娟常被江西甘祖昌干部学院邀请前去授课，讲述甘祖昌和龚全珍的故事，受到学员好评。她说：“我和外婆生活了15年，她常说党和国家给了她莫大的荣誉，自己做的远远不够，总(zǒng)想着能再帮别人做些什么。”
那天，我们(wǒmen)久久注视着甘祖昌和龚全珍的(de)铜像，仿佛能感受其中不一样的温度——
甘祖昌的(de)汗衫褶皱里，带着田间地头的泥土气息，微微(wēiwēi)前倾的身姿凝固成倾听的姿态；龚全珍手中的书本仿佛要随风翻动，眼角细密的纹路里，流淌(liútǎng)着数十载烛照芳华沉淀的慈祥。
甘祖昌和龚全珍夫妇俩铜像周围(zhōuwéi)，生长着一簇簇蒲公英。微风(wēifēng)吹过，蒲公英仿佛带着他们的故事，飞向了远方。
（本文采访得到莲花县委宣传部的支持(zhīchí)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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